上有淤青，左脸红了一片。

        她又去工作了吗？

        看见他时，继母还是躺在沙发上。仰躺，两交叠的姿势，眼睛视线向下，睨着他，瞧不起人的样子，抬起纤细的手臂，对他招了招手。

        “洗点水果过来。”

        他洗好一盘端过去，放在她边的茶几，继母便顺手摘了一颗，进他嘴里。

        “甜不甜？”

        “一般。”

        他反抗不及，只好囫囵吞下去，抗拒地想向后退，然而还没退半步，就被鸦青色的高跟鞋踩住脚面，被剧痛牢牢定在了原地。

        “听不懂话吗，小崽子？”继母轻轻碾动高跟鞋，睫长而密的眼睛抬起来，“我问你甜不甜。”

        她的嘴艳丽，吐言语时微微张合，隐隐约约出嫣红尖。

        他看见她脖颈上的吻痕。

        因为无法回答再度被踢到跪下之后，继母抬起脚，用高跟鞋细长坚的、向下猛地踩住了他的。

        余光瞥见发的动作。

        她一颗一颗、充满闲情逸致地把红提的剥下来，然后握在掌心，抬高手臂，对准他的发，倏忽收紧了五指。

        嫣红到泛紫的汁水从发浇落，浸前额发丝，从眉眼鼻尖下，划过嘴，滴落下颌。

        “还不说？把抬起来，你见不得人吗？”继母又眯起眼睛，伸出还浸着红提汁水的纤长手指，住他的下巴，几乎是掐着他的脸、迫他抬看向她。

        她的指甲又长又尖，红色的指甲油、和红色睡裙一样，是最艳俗的款式。

        “又瞪我？”她笑了，鲜红的不详地勾起，轻慢地拍了拍他的脸，“我说了不准瞪我吧？”

        前一秒还抚摸脸颊的那只手，下一刻便扣住他的脖颈。尖锐指尖威胁拨弄动脉，鞋尖则更加习惯地向上移动，一路踩着他的大，抵在了他的肚脐。

        那是昨晚被他爸打到青紫的地方。

        “现在学会发抖了？”

        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残忍地拉大笑意，用鞋尖、异常准地踢向淤青最重的下腹，“疼得眼睛都红了，还瞪人呢？……恨我？那就学学老东西，动手不就行了。还是说，你不打女人？”

        他疼得眼冒金星，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然而手才刚刚抬起来，就被那双鸦青色、缎带缠绕小的鞋猛地一踩，发出极度痛苦的闷哼。

        “你会忍的。”她轻描淡写地笑了，鞋跟抵住他的指，脚尖沿他的小腹慢慢动。

        质地轻薄的鲜红旗袍之下，小弧度圆光，绑带蜿蜒向上，直到接近窝的位置，垂下两条晃动的线。

        他咬紧牙关，手指不停发抖。

        继母半分无聊地托着腮，瞧指尖还往下滴出汁水，便逗弄他玩似的，一边轻轻拍他的脸，一边把尖而长的红指甲往他嘴里戳。

        他想躲，但她还踩着他的和指，鞋尖刚好抵在最痛的淤青，只好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着咬住牙，低下。

        可继母也不在乎。她轻慢地将满手汁在他的脸上，就无聊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