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傅玉京有些面红,静下心来就着她的服侍,慢慢地吃完了一碗清粥。
卫素儿放下粥碗,问他,「我去喊了明月、清风过来服侍大官人可好?呃,那个……沐浴的热水和换洗衣裳已经备好了。」说着,她也满面飞霞。
原本汤嬷嬷吩咐她服侍大官人沐浴更衣的,但她不好意思,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
不到这一步。
傅玉京也觉得有些尴尬,便嗯了一声。卫素儿端了粥碗出去,没一会儿就唤了清风、明月两个小厮进来,她则避了出去。直到小厮们服侍大官人沐浴更衣,又离开了以后,卫素儿才又端着汤药和装蜜饯的小锦盒进来了。
「大官人饮了汤药就早些歇下。」卫素儿
笑说
:「如今瞧着已经像是比晌午好了许多,兴许夜里好好歇一觉,明早起来就好了。」
沐浴过后的傅玉京确实觉得
神又好了一些,听了她的话,也
高兴的,「若明儿真好了,我便重重有赏。」然后就着她的服侍,将碗中的汤药―饮而尽。
卫素儿打开小锦盒,拈出一颗杏脯,递到傅玉京嘴边,「大官人快吃这个,
在嘴里就不觉得苦了。」
傅玉京犹豫了一会儿,果然张嘴
住,顿时满口俱是甜津津又带着微酸的甜蜜果香,将汤药的腥臭苦涩完全掩去。
等他嚼碎咽尽了杏脯蜜饯,卫素儿又去端了茶盏与空杯过来,服侍他漱口。
闹了这半日,傅玉京也有些累了,卫素儿服侍他歇下,替他掖好了被子,放了帐子又
熄了灯盏,这才离去。
傅玉京躺在床上,思绪翻涌,还是他四五岁大时,亲娘活着的时候,被这样温柔细致的对待过。心疼他吃药太苦所以喂块蜜饯给他,担心他睡觉踢被子所以把被子掖得这样好,还喂他吃粥,用帕子给他敷额
……
傅玉京微微的笑了,素儿是个好姑娘,无论明天他是不是好了,都该好好赏她。
第二天一早,卫素儿早早过来查看大官人的情况,却意外地发现,大官人居然已经自个儿起了床,更了衣还洗漱过了。
且今天的大官人又与昨日那副病伏伏的模样儿完全不同。虽然还有点儿憔悴,却已是恢复了温
如玉的儒雅神色。
「素儿来了?」傅玉京
笑说
:「今儿不必过来服侍,一会儿我就去前院了。」
素儿?啊,从未有人这样唤过她,卫素儿有些面红,却睁大了眼睛,担忧地说
:「大官人,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还是……」
「无妨,反正我去前院也是歇着。」他
笑说
,光天化日之下,男不入后宅,女不出二门,这是世家教养。
卫素儿还不太了解大官人,不敢再劝,只得应下。然后转念一想,大官人白天不在,她待在后院里也才自在嘛!
不料,大官人才去了前院一会儿,汤嬷嬷便喜气洋洋地来找卫素儿了,
「素儿姑娘!大喜啊,大官人说,我等侍疾有功,赏我们每人一两银子呢。」
卫素儿瞪大了眼睛,「啊?一两银子!」
天,她在傅府
工,一个月的月钱才二两银子。也就昨儿服侍了大官人一天……不,才服侍了大官人半天的功夫,大官人就赏她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