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与车窗上依稀的倒影，外是深蓝色的天幕与依稀的废墟轮廓，还有破碎的延伸向远方的公路。

        他嘴贴在她耳朵边：“现在我们俩，在这个……呼，这个没有一个活人的地方，房车就是我们的家，不会有人知，不会有人在意……理，理……”

        凭恕咬住她耳垂，理觉得这个贫嘴又自卑的家伙，在此刻的混乱中，表述不清自己真实的心情：“……他们都不重要，这个|的世界也不重要，但你、你看我，你看着我――”

        理|息着，近距离盯着他眼睛，凭恕与她额在一起，他乎乎的眼睛被窗外的天空映的发蓝，心脏都被她凝视的几乎要爆炸了，胡乱用嘴蹭着她的脸：“但你要带上我，我一个人活不下去的……我只接受一个死法，就是被你搞死……”

        理咬住他的下，牙尖使劲儿，他疼的冒汗却笑起来：“啊、理我……”

        她感觉到了这个没文化的可怜家伙，快要把他耀武扬威却不受重视的心掏出来了。但他却嘴笨得不知该怎么推销他那颗……表面镶嵌铆钉内里却全是肉的心。

        理喜欢他要死要活的劲儿，她也觉得尽兴，在凭恕发狠使劲儿的时候，仰起去，手指抓住了他下巴――

        ……

        凭恕坐在沙发边的地上大口呼着。

        理一只脚踩在他肩膀上，浑汗透，懒懒地勾着脚趾。凭恕还迷糊着，偏过去跟磨牙似的轻轻咬了一口她脚腕，继续将脑袋在沙发上。

        这个沙发显得乱透了，刚刚第二个摘下来之后，理说让他打个结扔旁边算了――虽然最后肯定是他打扫。

        但他不太会打结，理最后只能自己动手，随手一扔，还把手在他脸上蹭了蹭干净。

        凭恕也没反应过来。

        不过他刚打的耳估计在刚刚的混乱中真是被她狠狠拽了一下，耳了不少血，甚至顺着脖颈淌下来，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理脚尖踩着他：“……你快点把烟拿过来。是不是扔沙发底下了？”

        她手按了车上的按钮打开灯，凭恕手挡在脸上，被灯光闪的眯起眼睛，正要低下去寻找，看见理的样子，心惊肉了一下。

        理腰上几个手印太明显了，但正随着她的恢复能力慢慢消失，她叠着很不在意地坐在沙发上。凭恕刚刚话密的没完没了，此刻却闭了嘴，手撑在地毯上，找了半天把电子烟捡回来，递到她嘴边了。

        凭恕：“……要不抽个卷烟吧。”

        理摇摇：“算了，这个不留味儿。”她银色的发打，脸颊上还有慢慢淡去的酡红，白皙的手臂搭在黑色质沙发靠背上，手臂内侧还有几个牙印。

        凭恕什么也说不上来，就靠着她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