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凶，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你还知咱俩有孩子呢！你怎么不知收敛下你自己啊！”

        林敢今天跟李冬青搭了颜色，豆绿纯白，有些素，却是符合老年人审美的爽朗。外婆从摇椅上站起来，十分意外：“小青年，你是我们咚咚的朋友？”

        吵得厉害，“吱呀”一声，门就推开了。李冬青拎着小包走进来：“外就听见你俩吵架了，怎么？我错过什么彩了吗？”

        李冬青搂住她胳膊：“是朋友，也是男朋友！”

        走之前给李裕松使了个眼色，李裕松明白，就算她不说，晚上他也会找徐燕好好聊聊。

        夜里，李裕松躺在床上睡不着，揪心万分，向李冬青寻求解决方案。冬青的回复是，多劝劝离婚，实在劝不动就算了。李裕松想，也是，谁能劝动一个铁了心要你死我活的人呢？

        老人家一听就笑眯了眼，招呼着两人坐下，赶紧去屋里沏茶。

        “李冬青，我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女儿？你还敢把这个人带进家里来？”他找到发口，指着背后的林敢，李冬青本没给他多说话的机会，直接吼了句：“李宪年，你少他娘的我，好你自己先！”

        “不然呢？多有意思啊！”

        “怎么？现在是打算直接搬出去住了呗！”她说一句，李宪年就挪个地方，然后她又追着跑，嘴里的难听话不断，李宪年被得甩了衣服大吼。

李裕松吃到一半，忍不住说：“妈，要不你们离婚吧！我和姐姐都可以自己挣钱了，不用心，你去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李冬青赶紧把

        “妈……姐姐也……”

        最后李宪年寡不敌众，衣服没拿几件就离家而去。徐燕看着冬青，略有些尴尬。她们俩从来只靠三餐联系着，突然又来了个陌生人，她想着干脆点吃的平息下这场闹剧，李冬青转便：“不了，徐阿姨，我去我外婆那儿住。你跟鲤鱼好久没见，你们俩多聊聊！”

        他起来喝了个水，准备睡觉，又听见隔房间里徐燕刻意压制的啜泣，顿时失神。

        楼下的婆姨都在讨论老李家的八卦，见李冬青带了个男人回来，又东问西问这是谁，是不是要准备结婚了。冬青嘻嘻哈哈地搪过去，抄着小路带林敢去了外婆家。

        “徐燕！当着孩子的面，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离婚？便宜了他！”徐燕冷哼，“妈知你有能力，也孝顺，但是李宪年这辈子没什么本事，怎么说我也得把你给他留的房子弄过来！你姐姐本来也不归我，妈只你别吃亏！”

        “凭本事赚钱，不丢人！”

        正是大中午的，太阳毒得很，外婆坐在阳台上穿堂风，眼见着要睡过去，老铁门叮啷一声就推开，还以为是儿子杨耀又招惹了什么人呢，结果进来的居然是宝贝外孙女！

        拿腔拿调，显然是要挑事儿。李宪年叉着腰转换目标。

        微凉的菊花茶涩苦，很适合夏天，林敢喝一口，外婆就问一句，恨不得把人家家底都给挖出来。听闻人家调酒的，也轻微皱眉。但是杨悯出走使她明白，世俗观念也没什么所谓，拍拍手宽林敢。

        “你回来就是为了看你爸的笑话？”

        “咚咚，你怎么回来了！”

        第二天上午，李宪年回来，径直去了房间。徐燕推开房门，他已经将行李箱拖拽出来，手里是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不止我回来了，我还给你带了人呢！”

        “外婆好，我叫林敢。”

        “行了，别说了，吃吧，好不容易放假回家，多吃点啊！”

        林敢样貌周正，言辞点，又是外孙女喜欢的人，她满意得紧，想好好招待人家，打开冰箱又都是些剩饭剩菜，想了想，拎着包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