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换个妈妈吗？”

        换个妈妈吗？郁楠楠大脑一片空白，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不郁小小怎么不理他，他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的眼泪得更欢了，一巨大的恐慌席卷他的心，他拼命摇，“我不要，我不要，换妈妈。”

        郁小小：“那你就要接受这样的相方式。”

        郁楠楠睁着眼泪，他的妈妈看着他，不抱他，也不哄他，和昭昭说的一点也不一样。

        ‘你就哭，到时候你妈肯定什么都给你。’

        可是我的妈妈，为什么抱我也不肯呢？

        “所以妈妈，你没有错事。对吗？”郁楠楠茫然。

        郁小小有些心虚，但她不能叫郁楠楠看出来，这小子太黏人了。

        “妈妈没有错事。”

        “妈妈没有错事，那就是我错事。我不该叫妈妈受罚。”他愣愣。

        哎，郁小小痛地捂住额，良心有点痛。

        “妈妈惩罚过你了。”

        可是妈妈你的伤看起来更重，我的只是疼一疼。郁楠楠这么想着，诡异地品出一丝快乐来，妈妈不舍得叫我的伤更重，她还是爱我的。

        在失去妈妈和接受妈妈的相方式之间，郁楠楠选择了后者。

        所以当郁小小给了郁楠楠一个晚安吻，搂着他睡着的时候。郁楠楠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懵了脑袋，他护着妈妈吻他的地方，生怕有什么污染了它。

        妈妈果然很爱我，她不是那样的相方式，却还是会为了我改变。他捂着额，像是老鼠吃了蜜，乐陶陶直到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郁妈看到郁楠楠脸上的黑眼圈，把他拉到一边问了半天才相信郁小小没有罚他站半夜不许上床。

        郁小小翻着白眼，她背上的伤没有破，但是郁妈非要给她涂，说不然会起来，药很好使，如今有些麻，已经不疼了。她反手摸摸，还有些刺疼，但是不动就没事了。她咬着郁妈起早烙的桃饼，回想到记忆里郁妈的一手好厨艺，缠到郁妈边要她中午糖醋里脊。

        郁妈耐不住她缠，没好气地应了她。郁楠楠在一边看着，若有所思。

        “姥姥，你叫我饭吧。”郁楠楠语出惊人。

        喝粥的郁妈差点呛出来，饶是如此，她还是咳了半天。郁楠楠拎起茶壶倒满水送到郁妈边，郁妈喝了个干净。她把杯子放下，问：“认真的？”

        郁楠楠点点。

        郁妈刚开始只觉得啼笑皆非，郁楠楠才五岁会干点什么。但她看着郁楠楠认真的脸，慢慢笑不起来，她开始真的想这件事可不可行。

        郁小小早出门去了，整日里就是个撒了欢的鹰。郁妈摸着下巴，越想越觉得好。郁小小是个爱吃的，若是乖孙真的学会了饭，不多学，只学到她一半手艺，郁小小回家的次数就会增多。原因无他，郁小小爱吃却实在懒。

        而且郁楠楠学会了饭，她也就不用担心郁小小懒到错过饭点，把自己饿出胃病来。郁小小这点和家里那个老实在像，都是不想的事懒到出奇。

        但郁妈看到郁楠楠不到桌的个子，觉得有点待儿童，不如等他大点——“姥姥，我能够着灶台。”郁楠楠哒哒哒举着小凳子过来，“踩上它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