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顿时站起来，又是震惊又是心虚，很快她摸着肚子，那心虚全然由喜意支撑的底气所驱逐，她不自在地瞥过眼，“和我有什么关系？”

        多血爆裂，心脏骤停，王易翻着单子，总觉得有点熟悉，但又想不出来。路过的小护士听到她念叨的几句话，嘴快出口：“哎呀，就是气死的！”年长的赶紧过来着歉把那小护士拉走了。

        她盯着王妈虚虚捂着肚子的手，一字一顿：“姥姥去世了。”

        结果就出了这事儿。

        “当时谁探望过我姥？”王易忽然冷静下来问。

        “去前台查。”

        王妈顿时意识到自己确实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了，她也不知这要怎么养，紧张：“没事儿吧没事儿吧。我我，气，呼气

        于是她们又陪着冷静下来的王易跑了趟医院，详细了解一下李姥姥的状况。医生说李姥姥是脑血爆开，心脏骤停，救不回来死去的。李姥姥喜欢大鱼大肉，本是个很富态的老太太，血压高血脂高，医生说要她减脂注意饮食，说三高太容易得病。但是李姥姥虽然听劝理也懂，但受不住诱惑。这次进院就是因为呼不上来，医生说状况不太好，让她忌口，不要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就是平和心态，清淡饮食。

        但是李姥姥在医院确实很好，也舒服许多。本来王盼还打算如果这边情况不好转就到她那边去，医疗水平好一点。

        医护人员好说歹说把王易拉开，王易还死死盯着那个看起来可怜的老人。郁小小了原琳琳，“你说，要不要报警啊？”

        “报警！对，报警！”王易眼睛里陡然爆出光芒，她颤抖着手去按手机。情绪摧毁了理智，此时的王易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暴躁复仇的野兽，却不知目标在哪儿。原琳琳和郁小小对视一眼，一齐按住了王易的手，“你得先冷静一下。”

        原琳琳微微摇，“一会儿问问她。”

        得到这个消息的王易怒火中烧，王妈电话打不通，她直接打车回了家。家里没有人，她又回了老家，在老家，她看到了刚刚出去旅游不久的老爸和一脸喜意的老妈。

        “气死的？什么意思？”王易追着问，医生只摇摇，最后被缠得没办法，说了句只是疑似有可能，病人情绪起伏大等等等等。

        是王妈。

        原琳琳选择的冷静方式分外暴，格斗。

        原琳琳微微气，肤上浸出意，她才刚刚热。王易的子骨还是太差了，缺乏运动。

        李姥姥到底什么病，医生也说不上来，只说是什么什么地方出问题。但是为什么那些地方出问题，是什么地方导致的那些地方出问题？最后还是绕到了清淡饮食，忌思虑易怒。

        “我觉得，我得先想想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看着场上被原琳琳翻来覆去炮制的王易，郁小小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是公报私仇吧？是吧是吧？我有没有过对不起她的事啊，没有吧？

        李姥姥的一点点好起来，呼困难的症状也减轻不少，前些天王易来的时候医生还说要是一直这样的话可以考虑回家养养了，

        经历过按在地上揍，按在围栏上揍，坐在角落里揍，各种各样的揍之后。原琳琳搀着一动不动仿佛尸的王易下来。若不是膛还在微微起伏，郁小小还以为王易也得送医院。

        “好，”原琳琳坐回去，递过去一只手机，“还想报警吗？想报就报吧。”

        她那张俏的脸在王易的视野上空出现，代替了黑色的覆盖着布料的房间。王易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咽口口水，“冷，冷静了。”

        汗，补水，按摩。一番作下来后，王易躺在那儿瞪着天花板仿佛被熬煎的咸鱼，只有不服输的眼珠子瞪着上空。

        先住一段时间观察观察。

        “冷静下来了吗？”原琳琳俯下来问她，“要不再来一次？”

        “有几十年不来往的妈吗？有见了面也不说话的妈吗？有不盼着女儿好的妈吗？”她如此说着，情绪也激动起来。王爸赶忙扶住她小声叮嘱，“小心点小心点，又不是以前了。”

        场景一时顿住，郁小小拉拉原琳琳的袖子让她去看。原琳琳皱起眉，这男人这么害怕什么？李姥姥死了，王易激动很正常，他有必要被吓成这个样子吗？

        “你是她的女儿。”王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