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得出这个结论，简直要恍惚。

        系统一开始不是说因为主系统炸了的缘故，没办法将所有的记忆整合吗？

        而且我现在也没感觉自己成长了啊。

        郁小小复盘一遍，得出的结论还是没有变。

        什么事情都有其目的，就算是为了取乐也是目的。

        那种不受控的成长是因为什么？

        换句话说，我那样不受控的成长会带来什么导向？

        植物不受控成长，那么它所需的空间和资源就会大大增加。首先受到影响的土地，它长啊长，长啊长，最后……

        一株巨大的撑破空间和土地的植物出现在郁小小的脑海里。

        我会撑破剧情。

        它想要我撑破剧情。

        它想要我改变剧情。

        记事本上的文字戛然而止，郁小小整个人都有些木愣。

        系统取能量是通过遵守剧情，而那个类似炽心之种的东西想要她改变剧情。

        第二个世界她还没有那么大的威力，第三个世界她明显被苗助长。

        那个东西，它也在成长。

        不是炮灰路线还是围观路线，系统的运行原理都是通过遵守剧情来取能量。但是郁小小没有忘记刚开始遇见系统时系统想死时候的话。

        那些不遵守剧情的特别优秀的任务者会有其他的选择。

        也就是说，主系统下，其实是有通过破坏剧情获得能量的渠的。

        只是这个系统是炮灰系统，它的底层逻辑是遵守剧情。

        可是如今它获得了主系统权限，它能够通过破坏剧情获取能量吗？

        就算它现在不能，未来也不能吗？

        Root权限无敌。

        郁小小打了个冷颤。

        同学陆陆续续地来了，有的看到郁小小呆愣地坐在那儿，书也没有翻开，想要去问一问。便有其他人拉住她，劝她不要多闲事。

        刚开始郁滟不熟悉班级的时候，有同学帮助过她。那时候郁潋还会特意从另一栋楼跑过来，拜托大家照顾一下她妹妹郁滟。郁潋是校园女神，气质好成绩好样貌好，大家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会看顾一下郁滟。只是免不了问一些郁滟不想回答的话题，还有的试图从她这里突破，请她帮忙送情书给她姐姐。

        郁滟当然不愿意，她厌烦极了这些事情。后来渐渐热情消退，郁滟的反应劝退了很多人。大家都觉得郁滟格孤拐，想郁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妹妹，一点也不像。甚至还有的猜测是不是郁滟是不是郁爸在外面的私生女。

        只是郁潋知之后很生气，特意在广播站解释。她说郁滟是养在边替父尽孝，是个很有孝心品行很好的女儿。郁滟对自己这个姐姐也很信任，她们是很好的姐妹，请大家不要胡乱猜测。

        那时郁已经死了，郁爸把她接回来，郁妈本来想把她的名字改回郁滟，但是郁爸很忙，郁妈去办的话事情又很繁琐。郁爸又觉得郁已经死了，就这一个念想，干嘛还改回来。

        于是郁滟一直被人叫小小，只有在家的时候郁妈会固执地叫她郁滟。

        至于郁爸在外面有没有人，其实郁小小猜测是有的。他总是不回家，那他的生理望去哪里解决？很少有男会克制自己的望，他们认为这是一件正常的应该发的事情。尤其是这些事普遍没什么后果。

        不过郁潋不知而已。

        她还以为自己有着圆满的家庭。

        郁妈知吗？

        她其实是知的。

        只是装作不知而已。

        老师很快进来了，早读开始。背物理题的，公式的，文言文的。郁小小坐在座位上，还是没有打开书。有的很闲，就拿她今天什么时候会拿书下注。郁小小自然不知这一切，她一直在想，系统会和那个不知名的东西合作吗？

        她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她很讨厌那个东西，在看自己被纵后尤其讨厌。她知在第二个世界和第三个世界的结局是自己选择的，但是未免没有受到那个东西的影响。系统是她的系统，和那个东西合作，仿佛背叛了她一样。

        那些想法都是郁小小真实的想法，就像平行世界里交错的改变点。只是有的事情她了，有的事情她没。每一个郁小小都是郁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