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的话不知为何此刻回响在她的耳边。

        -“我不会再离开了…我保证，所以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抬手去了她的眼泪，她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如此信誓旦旦地回复。

        “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孩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至于，他们不会伤害到她。”

        恢复清醒时她所乘的车辆已经平稳地行驶在了路上。

        两行泪水从眼角落，宋溪浔怔怔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察觉这个事实的她情不自禁地轻笑出声，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滴落在衣服的布料上。

        “小浔…你还好吗…？”尚理抬眼看着后视镜里的人。

        宋书涵把手边的纸巾盒递给后座的人，对她：“别多想了，晚点妈妈带你回旅馆休息一下再去学校办退学。”

        “退学？”尚理见她不容反驳的语气，无奈：“孩子也大了，你何必这样她呢。”

        “这段时间谢谢你对我和我女儿的照顾，欠你的钱我会尽早还上，”宋书涵瞥了他一眼，铁面无私：“发生了这种事，本来就是我们作家长的教育失败，我们两家今后必须断干净，我会教好我女儿，你和你妻子也好好教育一下你们的女儿吧。”

        “那是自然…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但是学校的事…”

        “我不会退学的，”后座的人平视着前方的车，她自说自话地沉声：“我也不会和爸爸断联。”

        “…那你就是要和妈妈断绝关系了？”

        尚理一踩刹车，他看向右手边的人：“书涵…你为什么这样…”

        “你之前说会支持我的那些话…”宋溪浔抬眼看向她的妈妈，颤声：“果然就只是说说而已吗？”

        “宋溪浔，这不是一码事。”她转过严厉地回视她的女儿。

        “为什么不是！？”她拿纸巾胡乱了一下脸上的眼泪，失声：“我不想和妈妈过一样的人生…更不想你为了我拼命工作还生病…万一再出现这种事我该怎么办？”

        “所以你反悔了…你现在选择跟你爸？好…妈妈没能给你更好的生活，是妈妈对不起你…”

        对方心酸的话语传入自己耳中，她紧握着拳，指甲深深地嵌进手心，她气恼地打断她的话：“我没有反悔！也不是你对不起我！是我不能对不起你…万一我不是一个值得你付出的孩子呢？我…”

        她松开手后的指尖发白，手心的肤上留下一排深红的印记，讲到这里的宋溪浔泣不成声。

        “小浔…你绝对不能这么想，”尚理看着后座的人一阵心疼，他柔声：“只要你健康幸福，你妈妈的付出就是值得…”

        “…爸爸，非婚生子也是有继承权的，是吗？”

        前座的两人闻言皆是一愣。

        “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宋书涵懊恼地问。

        “对，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尚理给了她明确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