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眼也不眨地盯着柳萋萋瞧。

        见她这般，柳萋萋缩了缩脖颈，还以为是她不喜自己，不曾想旋即便听她：“你这妾倒是讨喜，不知怎的，我那日在香药铺一见到她，便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她凑近柳萋萋，笑着问：“萋萋是吧，我们要去找那位韦三姑娘的婢子问话，你要不要一去？”

        “韦三姑娘的婢子？”

        柳萋萋只觉有些耳熟，回忆片刻，才想起是先前这位宁家二姑娘说过的，那位未婚便失了夫婿，相思成疾，郁郁而终，最后与未婚夫办了冥婚的韦三姑娘。

        “对呀，上回我见了那位詹事府丞家的王姑娘，问了她关于韦三姑娘的事儿，她也说不出太多来，便帮我将那位韦三姑娘的贴婢子约出来问话，如今人就在前的小酒楼呢。”宁翊鸢解释。

        说罢，还亲昵地挽了柳萋萋的手，“正好，我们一去。”

        柳萋萋从未见过才第二回  见面就热络成这般的人，颇有些招架不住，可就像这位宁二姑娘说的，巧的是，她对宁翊鸢也有种一见如故之感，便重重点了点，了声“好”。

        因着要去查案，孟松洵吩咐钰画去前的车旁等，说他们很快便回来。

        转看去，便见宁翊鸢已拉着柳萋萋叽叽呱呱地说起来，一旁向来讨厌聒噪的程亦炤忍不住嫌弃地扁了扁嘴，出声叫她安静些，两人谁也不让谁，就这般拌起嘴来。

        孟松洵无奈地一笑，默默跟在了后。

        谁也没有发觉，不远，清冷的湖岸边，一棵柳树的昏暗阴影之下，一人负手而立，远远看着熙熙攘攘，灯光璀璨中的这一幕，薄抿起，沉默不言。

        宁翊鸢口中的小酒楼就开在栖翠湖边上，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四人便抵达了那里。

        王姑娘与宁翊鸢约在了三楼雅间，一入了雅间，柳萋萋便见屋内其中一个女子站起来，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乍一见到这么多人，那位王姑娘也有些懵，还是宁翊鸢上前介绍：“这位是武安侯，也是如今的大理寺卿，我们自小便相识，他听说了韦三姑娘的事，就说要随我一来。”

        王姑娘闻言忙施了一礼，拉了一旁站着的女子：“这便是韦三姑娘的贴婢子明云，明云，这位是武安侯，也是大理寺卿，你若有什么想说的，只开口便是。”

        那唤明云的婢子听闻来的是大理寺卿，眼圈顿时红了，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哽声：“大人，我家姑娘死得蹊跷，还请大人查明真相，能让我家姑娘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