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
人群中一个小小的声音传了出来,黎观月耳朵灵
一下就听见了,她淡淡地转脸看了过去,一名个子矮小的侍卫在旁边同伴的提醒下猛地噤声,慌张地低下了
。
周围一片寂静。
季延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就要说话,被黎观月轻轻一挥手拦住了,南瑜暗暗抿
,心底暗自怨怪那人多嘴,而且,旁边围观的人也不跟着附和,让她刚才那一番可怜作态白费了!
可她也不想想,过去有人吃她那一套,大多是因为“神医爱徒、救世济民”的名
,北疆这些人又不知
她是谁,即使有几分同情也不过是看见她一个小姑娘哭得厉害罢了……
正当南瑜心中忐忑时,黎观月终于有了反应——她竟然对着南瑜笑了起来。
黎观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而荒诞的事,慢悠悠地开口:“你大晚上的来这里又吵又嚷的,就是为了这个?要死怎么了,死是件难见的事吗?死就死呗。”
“能活就活,应大人抗不过去就是命不好,来找本公主干什么?”
黎观月漫不经心说
,一点也没将应娄的安危放在心上,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南瑜听见她的话呆住了,先是觉得荒唐,随之而来的就是怒不可遏,她尖利的声音透
着不可置信:“你——你怎么敢这样说?!”她喊起来:“你罔顾朝廷命官
命,你、你怎么能——”
“怎么不能?!”
黎观月打断她的话,不耐烦
:“他想夺本公主的权,本公主要杀他,你不是早就知
吗?现在装什么不知晓的良民?!”
她本就不打算再与应娄虚以为蛇下去,此刻也不忌惮直接撕破脸
:“你想要我帮你医治应娄、给他找药材?你
什么梦?!”
南瑜被黎观月这一番话说得目瞪口呆,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极了,她嗫嚅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黎观月怎么是这种态度?她怎么能是这样的态度?!她难
不该在众人面前担起长公主的风仪,就算与人不和,也该
些面子功夫吗?!
要是黎观月这么不
不顾她长公主的名声,死活都不给应娄药,那自己求到她
前岂不是白费功夫、还让人看了笑话?
南瑜怨毒地看着黎观月,看到她
上锦衣华服地好好站在这儿,
后是北疆权势最大的骆家将军府,
边都是恭恭敬敬的
仆侍从,不禁握紧了掌心。
再想到应娄满
是伤、奄奄一息地躺在破屋里,没人医治不说,就连自己要用药材都要被那些低贱的、狗眼看人低的仆人们敷衍嫌弃,她心里就恨得仿佛在滴血!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黎观月皱着眉看向南瑜,眼中一片冷意。
后骆府侍卫已经准备上前将南瑜带走,而她看着南瑜面色灰白扭曲,一双眼里淬了毒般仇恨地盯着自己,黎观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她突然开口
:“不过,本公主到底也不愿意看着朝中肱
之臣就这么病死……”
南瑜警惕地看着她,然后就听到黎观月继续
:“如果你现在能赶在城门关闭前出去,说不定还能在城外山野中找到些可以一用的药草……你可是神医爱徒,相信就算是简单的药草也能救治应大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南瑜的脸色就沉了下来,难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