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烟是她娘家的陪嫁丫鬟，跟着她一同在这不见天日的深蹉跎了十几载，早过了该放出的年纪。她们一路血雨腥风走来，相互依偎着在这冰冷殿取，二人之间的情谊早已超越了纯粹的普通主仆。

        受封青玉入后一事最终在庄鸿勋的强烈反对下不了了之，朱明照只得给青玉随意安了个奉书的虚职待在边，给他拨了离麟趾殿不远的幽潇馆居住，又选派了一批人前去侍候。其中有个叫朝的，虽然年纪不大，但聪明伶俐，行事妥帖，便被指给了青玉作近服侍的大女。

        庄鸿勋说的话，朱明照大多还是肯听的。

        朝觉得自己幸运至极能在里遇上这样心好事又少的主子，但开心之余她也对青玉生出几分怜悯。她偶然看到过青玉出的白腕子上全是一淤青伤痕，脖子上也是没有一块好肉，还好他平日不怎么爱出门，这些疤痕也能够自己慢慢消散......

        二人齿交缠不休。

        看着平烟因岁月搓磨而年轻不再的容颜，那段深阴暗的岁月又如噬骨髓般在心底深阵痛起来。

        “叫我苻鸢。”太后摘下护甲，搂过平烟的脖子，亲上她的。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太后久经风浪，又如何不明白？只是权力争夺，由不得半点虎，稍有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西启深受毗邻之国中周的礼仪教化影响，男子受封后一事自古闻所未闻，简直有违天下常理。

        朱明照已经答应他，只要他顺服，他就不会动他娘亲，不会杀绮红楼的人。

        青玉自小是当男子养的，外观样貌看起来也是男人，他又情内敛孤冷，对朝始终疏离有度，一应近事宜皆由自己去办，从不使派她。

宽解：“此事急不得。”她又蹲至太后侧给她捶，仰小声：“就算再厉害的太医来了，皇帝的病也无力回天。他如今暴无常，神智时有癫狂，政务已经大多由娘娘置，朝里支持咱们的也大有人在。如今您大权在握，还怕他个区区中书令不成？”

        “鸢儿......”平烟息着唤太后名，太后情动不能自己，拉过平烟想从下面翻她的裙子。

        由于皇兄皆早夭，无需经历惨痛夺嫡的朱明照自小便养成了玩世不恭的个，他天不怕地不怕，可唯独怕父皇留给他的这个不苟言笑的白胡子老儿。

        太后的紧紧追缠着平烟的，一时间平烟被她挑弄得双眼迷离，面色绯红。

        在无边望的侵袭下，平烟仍残存一丝理智，她急忙按住太后的手制止：“一会儿还要见大臣，别误了时辰。”

        朝起初还忐忑不安，待与青玉相几日后，她发现青玉竟没有一点儿主子架子，待他们这些下人也极为随和，很多事情他都亲力亲为，就算自己有哪些侍奉不周的地方，青玉也绝不会说一句重话。

        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上的痕迹可以愈合，那已被碾碎成泥的人生，可还能回到从前？

        自青玉受伤后朱明照便果真未再召幸过他。不过青玉甚得他心，朱明照本想着封他个美人什么的养在后，没成想此事却遭到了庄鸿勋的强烈反对。

        不就是一破子吗？他想玩，就让他玩吧

        太后微叹口气，带着尖尖护甲的手指抚上平烟的面颊。

        “娘娘......”感受到太后带着情的抚摸，平烟眸光转，唤出声。

        青玉对镜看着脖颈的伤痕，手抚过会微痛刺，他嘴角微微抽动，他又觉得那些疤痕扎眼得很，便伸手扯过几绺披在后的发丝将其遮挡住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