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意思是……啊。」

        「有得穿就够了。」

        埃德蒙多猛然理解李焰的意思──衣服款式太多让金发青年不知所措，在笑出来前紧急咬住嘴，仅是扬起嘴角朝对方伸手：「把电脑给我，我帮你筛选。」

        「那不是海螺，是鸚鵡螺喇叭，我通常拿来听交响乐。」

        「能穿就行。」

        领带之后是外套，接着是衬衫、腰带、西装……李焰面无表情地将上的衣物脱去，将白皙、结实的躯暴在水晶吊灯下。

        李焰仰望的水晶吊灯呢喃：「夜晚生意的服装店好奇怪。」

        「准备试穿。」

        「……你对衣服没什么要求呢。」

        埃德蒙多高扬的角降下，快速选择几套衣后，从茶几上拿起捲尺：「我买给你的不会。我挑好了，来量你的高和腰围吧，站起来。」

        「有偏爱的布料吗？」

        李焰走到埃德蒙多旁坐下，从夜血者掌中接过平板电脑，伸指一下一下动萤幕，双眉由舒展渐渐转为纠结。

        李焰手指埃德蒙多：「你进来时说的。」

        李焰安安静静地起，在埃德蒙多的指挥下抬手放手转圈圈，再坐回沙发椅上看夜血者输入数字。

        李焰摺叠刚褪下的西装，见埃德蒙多睁大眼瞪着自己，偏不解地问：「试穿要脱衣服吧？」

        埃德蒙多的脑袋陷入空白，直到金发青年脱到只剩内和袜子才回神，微微颤着声音问：「阿、阿焰，你在什么？」

        李焰张口再闭口，反覆数次才挤出声音：「太多了。」

        「我没有不喜欢，只是……」

        「这里是试衣间。」

        「不容易脏的。」

品项再输入高、围和腰围后，刚刚那位女士就会把你选的衣物送过来供你试穿。」

        「是要，但是那是在试衣间……」

        「是啊，你想喝吗？」

        「有特别需求吗？例如不要有釦子、口袋多一些、腰或别太紧之类。」

        这举动让埃德蒙多的笑容勾得更大，低下轻萤幕问：「你喜欢什么顏色？」

        埃德蒙多注意到李焰的表情变化，警觉地靠近发问：「没有合你意的吗？」

        而在埃德蒙多按下确定键后不到十分鐘，女侍者就推着掛满衣物的附轮衣架来到包厢门前，确认客人不需要协助后离去。

        「这里有厕所。」李焰指着房间右侧半开的门，从门中能约略瞄到洗手台和浴缸。

        「衣服，太多了。」李焰望向埃德蒙多，赤红眼瞳中堆满混乱。

        埃德蒙多肩一颤差点笑出声，坐上贵妃椅朝李焰招手：「是奇怪的，但我保证这里的商品很正常，过来挑你的衣服吧。」

        「那边有酒、煮咖啡的和冰箱。」李焰盯着另一侧的酒柜、义式咖啡机和小冰箱。

        「很方便吧，可以就近理生理需求。」

        「还有电视和很大的海螺。」

        「不容易坏的。」

        埃德蒙多站在衣架前翻看衣，正在思索要从哪套开始试穿时，背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声响，本能地回看过去，瞧见李焰解开领带放到桌上。

        「什么？」

        李焰交出平板电脑，动作之快彷彿他手里拿的不是电子產品，而是的铁板。

        李焰停顿几秒，双眼笼上暗影：「反正很快就会坏掉，不需要买太好。」

        埃德蒙多见李焰的脸色转青，心一颤急切地：「你若是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一间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