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他很快就转学走了，因为校外聚众斗殴。

        他跟那个陌生男生说，就是她。

        当然那天下午我还没想到把这事和小学发生在自己上的事联系起来，我只是想了很久为什么被骂得更厉害的反而是F，后来在同学们间遭受非议和指指点点的也是F，那几个男的就像无事发生过一样。

        我赶紧拉住当时最好的朋友说，一起上厕所，然后拖着她一路狂奔到楼拐角，问她发生了什么。

        我倒一口冷气。

        她说，听说是班主任中午来检查，结果看到这几个男的把F压在恳谈室地上，衣服子扒了，在她和下乱抓。她的发都散了，肉差不多全在外面。

        后来让我达到无语巅峰的是，有天课间，他把兜里的钥匙丢到课桌上，对另一个男生说，出来决战，打赢了，这八百万的别墅就是你的。

        我脑袋卡了下壳，我问，被抓到什么？

        我看了下，就是平时最喜欢欺负F的那几个。

        我敢怒不敢言。

        那几个男的已经回到座位了，有一个正嬉笑脸的，转过和后排的人讲话，说当然被骂了啊，被骂惨了。

        很多家长都不自己的小孩。

来三四个男同学，站在班主任后面，彼此撇着嘴角互相使眼色。

        我们回到教室门口时，F已经收好书包，在门口打电话，听内容应该是班主任让她妈来学校。

        这几人都是住读生，没法请家长。

        但是他确实看起来面相有些凶神恶煞的，钢棍也是真的钢棍，我不太敢惹，上课也不敢叫醒人，即使班主任叫我同桌是为了盯紧他。

        我吓死了，但是我不敢说话。

        初一的时候我还挨着一个男生坐，一个有点痞帅的男生，夹克拉链永远扣不上，带永远伸出好长一截，打耳钉，纹，每天上课都不带教材，抽屉里只有一钢棍。

        最后也插句嘴。

        有天课间下楼梯时，我混在人群里，被挤得晕眼花的，突然后脑发被扯了下，然后旁空出一片。

        恳谈室，就是一个五六平的小房间，在每个教室后角，平时用来堆放杂物、饮水机和清洁用的。

        我转一看，他和另一个一看就同样不是好人的男生勾肩搭背地走在一起。

        好在他对我还行，有时候没睡觉就会靠着墙，伸手勾我的尾。

        后来几天F都没来学校，再往后虽然回来了，但整个人看起来都很低气压，也没人敢再碰她。

        她说，好像是F和这几个男的午休在恳谈室被班主任抓到了。

        我心里想，你脑子没事吧。

        后来快中考了我才知，当时进入到我这个班级的，大多是「不那么优质」的生源，有很多是像我一样，靠择校费进入这所中学的。

        有时候班主任的英语课上，她经过我走到过上时，这个男生就会把钢棍掏出来，在她背后挥舞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