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得更迷人，“好呀。”

        “冯医生……”方璐知自己问这话是多馀，但还是忍不住，“真的没有其他方法帮它？”

        “我知他为了贝图已经痛苦很久。可是遇见你以后就不一样了。他总是与我们提起你，我们都看得出他开心许多。”

        冯怡婷摇，“我劝过他，贝图这么痛苦，或许安乐死对它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贝图毕竟陪了他十几年……这个决定太难了……”

        当田昂看着那张家账单，不可置信地瞪着方璐，“怎么可能？”

边一台空气过滤发出巨大的声响。

        程晋同顿时也紧张慌乱地只知点。

        方璐下意识地撇嘴，正想出蔑视的不满，程晋同就说，“她就是方璐。”

        方璐呆呆地看她，“为什么？”

        冯怡婷安地拍拍他的手臂，田昂才仿佛终于可以接受这一切。

        “那楼上呢？”田昂颤抖着往上指，“从地板到墻面都是新的，还有那些家……”

        女人伸手，“你好，我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嗯。”冯怡婷压低声音，朝她狡黠地眨眨眼，“你要不要考虑？他会是个很好的男友。虽然有时候闷了点。”

        两位医生最后对药物整理时，贝图嚶嚶呜呜地在方璐脚边趴下。方璐心疼地摸摸它。

        冯怡婷微笑着看她，没有再说什么。

        方璐正对两人的亲密表现不满，连笑容都挤不出，只得淡淡地说，“不敢当。”

        方璐握住他的后爪，轻轻按摩，希望能缓解它的痛苦。

        “哦，对了，我叫冯怡婷，是田医生的妻子。”

        程晋同对他们的恩爱早已习惯，熟视无睹。

        方璐怔怔地看着她。眼前的女人材高挑，捲发温柔披散在肩膀上，她笑时，方璐脑海中只有四个字：明眸皓齿。

        方璐忽然没来由地生了点醋意。看着程晋同与其他女人亲近，她隐隐不悦。

        方璐嘟嘟嘴，低不让自己笑得太明显，“他喜欢的不是我啦……”

        方璐一愣，瞬间就为自己的猜忌感到丢脸，她殷勤地握住冯怡婷的手，诚恳地夸讚，“田夫人这也太漂亮了吧！我以为是明星！”

        方璐饶有架势地介绍其这架子来，“哎呀，哪有那么贵，你看这就是最基础的钢材支架固定在墻上然后搭复合板，厂商给我都是最低的友情价……”

        “五千？”田昂震惊地指指旁崭新的天置物架，“这个架子都不止五千了吧？”

        “真的就这么多钱，我还给你加了个零算设计费呢。”方璐拍拍程晋同，“程医生可以作证。”

        “真的吗？”方璐心里忽然得。

        门上的风铃传出轻快的撞击声，方璐习惯地想说今天诊所不营业，对方也出温柔的灿烂笑意，轻声唤，“程医生。”

        方璐看着他们，忽然对这样的婚姻倍感羡慕。

        “单买材料都不过几百。剩下都是我手工的，没花钱。”

        “可是……”田昂盯着账单语重心长地说，“璐璐，我知你想帮我，但是我不能让你忙活那么多还贴钱……”

        方璐胡乱点，“真的真的。”

        方璐皱眉思忖着。

        冯怡婷也蹲在贝图边，她摸摸它的关节，发出清晰可闻的叹气。

        程晋同也看见了她，笑着过来熟络地接过她手里的伞，还帮她拭手臂上的雨水。

        “除了药物，他有次发现贝图在温水里可以靠浮力缓解痛苦，可以睡得很好。于是经常带它去郊外的河边，他们就在水里泡一天。”冯怡婷也显得难过，“现在是冬天，他找不到这样的地方。”

        “没想到忽然下那么大雨。”女人看看四周，“变化好大，好漂亮。”

        四人一起吃饭聊天，方璐才知这三人是大学同班同学。冯怡婷就职于公立大医院，保证有收入维持这个小家庭，也可以让田昂追逐梦想。

        “二楼更漂亮，你去看看。”

        冯怡婷忽然认真地看她，“璐璐，或许我的要求很过分，但可不可以请你，有空多陪陪程医生？”

        冯怡婷不好意思地捂脸。她参观了诊所，对方璐的设计讚不绝口，与田昂一样，她对她也感谢个不停。

        两人互相看时眼里满是甜蜜，有着无需语言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