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心里纠结了许久，要不要吐真相。

        赵方柔着嗓音：“陛下问你，你就老实回答。”

        里的大监个个看着面白净，面容温和，但是世人都知他们最不好相，那东厂、西厂里的手段比起刑有过之无不及。

        钱知府一个埋，结结巴巴：

        “回、回陛下……微臣、微臣没有说实话……”

        刑尚书没料到他竟这样开口，瞪大了眼，险些就忍不住要跨上前一大步。

        左侍郎顿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不少，斜睨了眼，伸手拦下蔡大人：“蔡大人何必着急，陛下天威之前，疑犯定会吐真相，这不比那些屈打成招得出来的更有说服力？”

        蔡大人胡子瞪眼，“你说谁屈打成招了！”

        “刑如何拷问犯人，我是不知，但是要想把脏水泼我上，那可不成！”

        “你们颠倒黑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蔡大人怎么也想不通胆小如鼠的钱知府，在牢里事事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怎么敢在皇帝面前忽然翻脸不认供。

        秦王李策的脸色倒没有多大变化，依然静立不动，神情自若：“钱大人，你这是要翻供？”

        钱知府缩着脖子，“……是、是，下官被秦王的人一直控制着，只敢说他们想要下官说的话，不然恐遭刑罚加啊！陛下！”

        “好你个钱广仁，满口胡诌，竟然还敢攀咬秦王殿下！”蔡大人简直气极，若不是在太极殿上，恨不得就拉这钱知府下去打个几十板。

        左侍郎连忙站出来，义愤填膺：“陛下，此事里定有蹊跷，莫不是有人为了党争，故意使人构陷下官，从而好构陷楚王殿下！”

        他字字不提秦王，可又字字指向秦王。

        这个时候两位皇子对储君之位都虎视眈眈，谁不想把对方狠狠踩下去。

        所以刚刚钱知府的指认也很有说服力。

        刑与废太子向来交好，人羁押在刑大牢，为免受刑罚加，他自然很多话不敢说。

        “既是如此，那你怎么就轻易签字画押了？”皇帝指着地上的笔录。

        钱知府顿时哇哇哭嚎，“陛下，微臣也是没有法子啊！微臣上有老下有小，微臣是家中独子，可万万不能死啊！”

        钱知府这一哭，好似就是给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才不得已招了供。

        蔡大人恶狠狠：

        “若是本官你认罪，只要将你的签字画押的笔录交上去就可，何必让你到太极殿上来颠倒是非！”

        “那、那是因为你们还想要下官多咬出几个人来……”钱知府大摇起，情真意切：“陛下面前，微臣可不敢。”

        “这么说……这都是秦王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