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绪一路低看脚尖，嘴里还给他出主意，说要不还找最受欢迎那个，错不了，一抬艾成萧已在十步开外呆立，直直盯着夜色里井边取水的姑娘。

柠黄衣衫裙袄，将足未足的量，细腰窄肩膀，这背影恍惚一瞧七分像凤儿，三分不像是比她高了些。

难怪艾成萧看到发呆，眼见那姑娘细胳膊费力把水往小桶里倒，他都忘了去帮把手。赵子绪叹口气，暗讽这没成家的汉子还是不够懂心疼女人，上前帮那姑娘把水倒满，也看清她模样，“呦，是你呀！”

赵子绪这声招呼唤回艾成萧的魂，问他：“你认得？”

“她是第二批姑娘里的，当日送上船的时，末将看她上气韵不一样，所以记得她。”

艾成萧抬手一指，“你，跟我走。”

那姑娘猛一抬忙又低下去，犹豫一瞬，才小步挪到艾成萧后，站在不失仪的距离。她样貌如何，艾成萧本没看清，等她走到后，起脚便快步往住走，那姑娘几乎小跑才跟得上。赵子绪在后喊了声：“将军，她是、是――”

艾成萧脑子乱遭一团，没耐听他往下说，起手一挥，赵子绪立闭嘴。

把姑娘领回屋，艾成萧才觉得哪不对。她太安静了，从见面到现在只低垂着脸，一声都没出，莫非自己架势太过吓人，让她生畏？

不可让女子紧张，方晋的教导艾成萧没忘，故下声音面带浅笑问：“别怕，抬起来。”

眼前缓缓出一张白清透的鹅脸，细弯眉可媲初三新月，水杏眼似雨后清泉，灯烛映照双颊留下两抹浅浅橙红，好看是好看，但毫无凤儿的影子，不似从背后看那般相似。

艾成萧咽下心一点失望，继续声问：“你叫什么？多大了？”

姑娘抿抿嘴，杏眼怯生生左右转转，小心抬手指了指书案。艾成萧疑惑着带她过去，见她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五个字：晓风，年十八。

七分像的背影，一分像的名字，再加一分相近的年岁，哪怕容貌无半点相同，艾成萧今夜也不会放她出去，只有一点还需确认。

“你不会说话？”

晓风使劲儿点点。

“耳朵没问题吧？”

晓风又点，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疑虑。

“那你听清楚，我在岛上的时日，你只需伺候我，我只要你伺候。”

晓风忙又起笔想再写什么，手里一慌没握住，艾成萧没给她再抓笔的机会，两臂一伸把人抱起来，大步迈至床前，小心轻放。

不知哪儿来一心急，让艾成萧丢了一半的耐，脱她衣服的动作略显鲁，啃咬肩颈的齿收不住力度，牙印吻痕交叠蜿蜒而下，解不开诃子背后死结干脆不解，向上一个推掀――

白一对晃在眼前，饱满圆似两只多汁白梨。艾成萧向来对这没什么挑剔，今儿回发觉这地方也有美丑之分，什么样算丑他不知，只知眼前这对好看至极。想不到她看似柔纤瘦，衣衫下竟藏这等好物，之微颤，两点只轻轻一拨弄，便紧张似的上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