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我只是寫出你的人?那你現在幹嘛要
作者的私生活?」
「外面。」
也許,他真正愛上的,不是那人,而是那個在他
上寫故事的人。
◇
典諺常常半夜驚醒,看見對方站在窗邊抽菸,看他的時候,像看一件展示品。
「你到底是誰?」
這一夜,他沒有去找對方,他只是把房間裡的鏡子轉過來,坐在床上,輕輕地問自己:
「我不知
。」
有次,典諺深夜找他,那人回得冷淡:「今天不太方便。」
「跟誰?」
他像阿衡。
這樣的自己,顯得淫蕩失序,卻又有點失望。
「那你想不想我只有你?」
他忽然明白,那人記得他的比他自己還多。
◇
從那晚開始,他像是被某種東西牽制住,他開始會主動傳訊、開始會吃醋、開始會問:「你去哪裡?」、「你在幹嘛?」、「你有沒有想我?」
◇
自問自答,像個白癡,可他自始自終都知
答案。
他終於明白阿衡當初有多小心翼翼。
每一頁都寫著他的片段:
愛時的呢喃、酒後的譫語、甚至他無意間
出的某個眼神。
倆不就剛好?」
「……我不知
。」
這話說出口時,他自己都震驚。
「我不知
。」
對方反問:「你希望我有嗎?」
有一次他終於問:「你有沒有別人?」
而他,甘之如飴。
◇
他不是被愛,他是被書寫。
典諺沒答,他只是爬過去,吻住對方,把煙從他手裡奪下,丟進水杯裡。
而那個男人,也開始不那麼黏他了,像達到了某種階段
目標後,開始拉遠距離。
他把手探進內褲裡,挑逗自己,然後脫個
光,一絲不掛地看著自己打手槍。
瞇眼窺視自己的表情、套弄的速度、脹紅
著汁
的龜頭,最後在一陣急
中噴發,一發發的濃稠沾在鏡子上,遮掩住自己的臉。
而他,從未真正記得過任何人。
「你到底想成為誰?」
「你只能是我的。」
並非巧妙地迴避,而是偏偏不願去碰觸。
這句話讓典諺差點把手機摔了。
那天他喝醉了,獨自走回家,在空蕩的公寓裡坐著,翻著他留下來的那本筆記。
他們之間的關係開始轉變,不再是「匿名者」與「被匿名者」,倒像是一種互相試圖征服彼此的戰爭。
「你在哪?」
因為這次沒有被那人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