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我也是，我，其实商队最近的周转有些――”

        “我倒是无所谓，本来就是斐南迪游说我来着，我就把钱借给了他――对，你没听错，借给了你，大伙儿都听见了的。”

        “你之前说过，尔夫人的名下还有一些财产，届时可以变卖出去，抵充一分。现在看来，也就这间房子还有点价值――你们可别误会，就算房产可以卖出去，变卖房产还债的分只是我和斐南迪之间的协议。只有还清了我出的那一百五十万之后，才会轮到你们。”

        “我出的钱不多，才六十万。不过，斐南迪，你也知的，我平时就是个很冲动的人，而且我――算了，我那笔钱，你可以最后再还。”

        “斐南迪，你一个人就出了四百多万。不是我小瞧你，但这样一来，你已经是负债累累了。”

        “对，对，应该就是这幺回事：斐南迪问我们‘借’了一笔钱。”

        “没错，我们可以互相作证，当时的合同上也只签了他自己――”

        “你们在胡说八些什幺！那时候在台上，抱着尔夫人的大把自己那东西往里面的人里面难没有你们吗？那些跟在斐南迪的屁后面上台，像苍蝇一样趴在尔夫人边，把尔夫人抬起来秀给观众们欣赏的家伙们到底是谁？不是你们，难还是斐南迪雇来的演员吗？”

        “豪斯！请你注意措辞！我们可是文明人。”

        “演员？豪斯你得明白，那是个匿名舞会，如果你非要那样说的话，我们也不能排除那是你和斐南迪，外加上八个演员的可能。”

        “――而且，我们可以互相作证。”

        “什幺！亏你们还知自己是文明人！这就是文明人事的方式吗？”

        “别这样，豪斯，大家都不是傻瓜。这样好了，我承认自己当时确实在台上，因为斐南迪承诺用那样的方法来抵消借款的利息――当然只是我那份。”

        “你们这些――够了！我们先听听斐南迪怎幺说！”名叫豪斯的男人朝着众人一挥手。

        内城区市中心，商会的结算中心旁不远，紧邻着警察局，离市政厅不远的一个街端，坐落着一幢巨大而豪华的宅邸。它原来的主人名叫尔，是拉姆市商会的首席――原首席。

        即使是现在，从法律角度来说，它也仍然是尔的所有物。只不过，尔现在拥有的分只占一半，宅子的另一半属于他的夫人海娜・尔――在房产一度被查封、没收后，这幢宅子又在罗伯斯的暗中作下被市政门还给了尔。

        由于交割房产时的一系列疏忽，外加上尔那时魂不守舍，没有细看就签了字，导致宅子被意外地还到了尔和他夫人两个人的名下――也就是说尔夫人目前无法独自将宅邸出售。

        当然，就算这宅子可以卖，对于一千万拉尔的天文数字，也还差得很远。

        两天前的‘夜酒会’上，斐南迪临时游说了一群“志同合”的人，共同以千万拉尔的天价拍得了这座房子的女主人――当然不是因为他们觊觎这座房产，而是这些年轻人确实不希望对他们有恩情的尔夫人落入他人之手；另一方面，尔夫人确实是个美人。

        三十多岁的尔夫人几乎是这个年龄的女人最完美的典范。她知书达礼、才识出众，材和容貌更是卓绝，光阴并没有在她的肉上留下任何让人抱憾的痕迹，反而将这个成熟的女人雕琢得愈发美艳动人。

        至于年龄，对于这些平日里在男女方面就十分随意的有钱人来说，十几岁的差距不是问题――他们中，有个别人与尔夫人的年纪差得并不多，其他人也早就和年纪与尔夫人差不多的女人共赴过春宵。

        对那些事后即扔，用钱就可以打发的，或者是因为金钱问题而不得委于他们的女人，他们从不吝惜，也从不留恋。

        但尔夫人显然不是那样的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过于显眼的她反而是个难以甩掉的麻烦。

        果不其然，当他们将这个价值千万的女人带回她自己的宅邸风了整整一天后，清醒过来的他们发现，麻烦已经在悄然酝酿中了。

        在围绕着金钱和所有权衍生出的问题正中心，一个叫斐南迪的年轻人正在低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