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训递给他一支烟,林敢没接。累是真累,但他还没到抽烟解疲的啤酒肚年纪。
梁训一乐:“谁说的!他是小老板,我是大老板!”
威士忌还剩最后一点底,他给梁训倒了半杯,庆祝合作顺利。回到家,澡也没洗就累
在沙发上。窗外升起玫瑰色的云霞,与国外那些难寐的凌晨并无所差。
李冬青试图给她进行名词解释,可惜隔行如隔山,易灵凌自认是
没有艺术细胞的牛,听不懂她的高雅琴声。比起什么是存在主义,她更想知
她为什么又瘦了,得知是为论文发愁,转而又抱怨。
很简单的中篇。李冬青仔细
对第一章节译稿,伸了个懒腰,赶紧赴约陪易灵凌吃饭。
小姑娘笑得花枝招展,梁训调笑半天还是把她推给林敢。说好了这里归谁
,谁就负责,他懒得掺和人家学生妹的生活。林敢扫了微信,小姑娘昵称大大方方就是名字——方蔷,而他单独拼了“Lin”。
林敢报了个大概的时间,方蔷确认之后便领着乐队离开。服务生已经
了大致的整理,他和梁训正在清点今天的酒水消耗,今天的消费水平应当很难化作日常,林敢没抱太大希望。
方蔷凑过来:“小老板,你姓林吗?那我叫你林哥还是叫你林老板啊?”
那边,乐队收拾好东西过来打招呼,女贝斯手张口就问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梁训起了兴
:“加谁的?加我还是加他的?”
万事开
难,能有这样好的开场,他已经心满意足。
像是今天要签长期合同,梁训乐不可支:“哟哟哟!就会给自己拉关系了呢!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问大老板啊!”
林敢说:“都可以,你随意。”
李冬青抚摸书页,柔顺情意跃然纸上,她舍不得让这书册再度
浪,很快找到丁蕙如询问书籍修复,丁蕙如直接给她指路去找陈喻,术业有专攻,她再沉淀几年也未必够得上插手古籍善本,现在这瓷
知识已经够令人
大了。
“知
你不喜欢被打断,没事,我已经点单了。”凑过来,零散看见标题上的“存在主义”“后现代”,易灵凌直摇
。“我真是佩服你,好不容易熬完硕士,又跑回哲学系去念博士!这个存在主义那么好玩?”
李冬青不打扰她,将这本边角发黄的《山海经》妥善放好在书柜,专心翻译夏的小说——《自杀失败的罗德小姐》。
“也不知
这书是怎么
浪到这里来的,真可惜。”
P大的南门有家很好吃的餐厅,老板娘是地
琼州人,为了陪孩子念书才北上开店。从一个小摊
大的几十平米的店铺,她家的海南鸡饭远近闻名。彭程生病那会儿,易灵凌总拿这个哄他。老板娘得知她是老乡,用料更是大方,不意成了忘年交。
想着许多再不可能,他呼呼睡过去。
酒
放大感官,脑海迅速浮现一个人。那人站在漩涡的中心,好模糊。
一大早,李冬青带夏去了二手书市。
老者关怀无贵贱可见,李冬青想起外公,更爱不释手,摊主见她十分珍重,主动降至三百让出。回去路上,夏借来翻阅,图画注释她都看不明白,听闻其中故事才知其珍贵。
“这个世界真会给人出难题,我是压力
,你是
这个故事很简单,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女孩发现人生毫无意义,她辞掉工作送给自己一场旅行,并决定在攀登到山
时刺向自己,途中却遇见许多人和事,不断地削弱她的自杀意念,她终于决定活下来,最后又死于一次雪崩。
她咧开嘴,看看林敢:“加他的!他是这里的老板!”
那样激情昂扬的二十岁,要是他能倒
回去,会是怎么样呢?
他单手压住眼睛,晕晕乎乎,鼻子里是各式各样的酒
味,最后浮现在脑海里的却是方蔷和她的乐队。
李冬青端着资料过来,坐在熟悉的位置上,老板娘没
。易灵凌那方堵车,她便自己勾画起论文批注。一页读罢,才发现对面已经坐下了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
夏看上一本狐狸小姐和鳄鱼先生的绘本,李冬青挑选半天,翻开一册《山海经》线稿,开页便是题字:【慵閒無一事,時弄小嬌孫。異志手稿賀梅哥兒八歲生辰。】再细细内翻,竖排的注释飘扬灵逸,图画更富有意趣。
贝斯手嬉笑:“都是老板就都加上!老板以后多给我们派活儿!”
方蔷眨眨眼,
出这个年纪特有的灵动可爱:“大老板在旁边,可以顺便考察小老板决策嘛!”
方蔷问:“那明后两天还要开场吧,还定的我们吗?什么时候来比较合适呢?歌单怎么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