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专业指导”

        阳光透过舞蹈教室的大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我和苏媚并排站在镜子前，穿着阿Ken要求的运动背心和紧身裤——说是为了“最大限度观察肢体协调性”。阿Ken抱着手臂站在我们对面，那件黑色紧身T恤完美勾勒出他胸肌和手臂的线条，阳光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镀了层金边。

        “今天主要练双人互动的镜头感。”阿Ken的语气和他的人一样硬邦邦的，“粉丝见面会和盛典上，会有大量近距离拍摄和粉丝互动。你们需要习惯在被人注视、甚至可能被轻微触碰的情况下，依然能维持自然的亲密状态。”

        他走到我们面前，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在我们身上扫过：“先从基础开始。林芷楠，你从背后抱住苏媚的腰。”

        我照做，手臂环住苏媚纤细的腰身。她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太僵硬。”阿Ken皱眉，直接走过来，他的手——很大，指节分明，带着薄茧——覆在了我的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让我差点缩回手。

        “放松。”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手臂不要用力箍，是虚拢。掌心贴在这里，”他带着我的手往下移了半寸，停在她小腹上方，“感受她的呼吸节奏，跟着她呼吸的起伏调整力道。”

        他的手指在我手背上停留了两秒才移开。那触感很……实在。和苏媚柔软的手完全不同，带着男性特有的力量和热度。

        “苏媚，你往后靠。”阿Ken转向她，“头可以稍微后仰，抵在林芷楠肩上。对，就是这样。但你的手在干什么？自然垂着像两根木棍吗？”

        苏媚吓得赶紧抬手，却不知道该放哪。

        阿Ken叹了口气，直接上手。他握住苏媚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抬起，环绕在自己脖子上——等等，什么？

        我和苏媚都愣住了。

        “不是对我做。”阿Ken似乎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依旧面无表情，“是让你们感受这个动作的力道和角度。”他握着苏媚的手，引导她的手臂环住我的脖子，“林芷楠，你低头，鼻尖可以轻触她的发顶。苏媚，你的脸可以侧过来，贴在她颈窝。呼吸放轻，眼神……看镜子，试着做出依赖又舒服的表情。”

        我们像两个提线木偶，被他摆弄着。他的手掌很大，几乎能完全包裹住苏媚的手腕；他的胸膛因为靠近而散发出热量，还有淡淡的洗衣液混合着汗水的味道——不難闻，但很……MAN。

        苏媚的脸已经红了，从耳根一路红到脖子。她的呼吸明显乱了，被我环住的腰身微微颤抖。

        “好了，保持这个姿势十秒钟。”阿Ken退后两步，举起手机开始录像，“想象周围有镜头和粉丝。微笑，但不要假。眼神要有交流——苏媚，你眼神飘什么？看着林芷楠！”

        苏媚赶紧抬眼看向镜子里的我。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带着慌乱和无措，脸颊绯红，嘴唇微张。这副样子……倒是意外地符合“害羞依赖”的人设。

        “时间到。”阿Ken放下手机，“下一个动作。面对面拥抱，林芷楠你搂苏媚的腰，苏媚你双手环住林芷楠的脖子，额头相抵。”

        我们调整姿势。这个动作让我们几乎贴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阿Ken又走了过来。这次他站在苏媚身后，双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苏媚，你的背太僵了。放松，脊椎往下沉一点，胸椎打开……”他的手顺着她的脊椎往下滑，停在腰窝位置，“这里，微微前倾，把重心交给林芷楠。”

        他的手掌温热，透过薄薄的运动背心传递到皮肤。苏媚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呼吸急促起来。

        “林芷楠，你配合她。”阿Ken的手又移到我背上，拍了拍我的肩胛骨，“你也前倾一点，形成一个互相支撑的力。对，就这样。现在，苏媚，你可以把一条腿抬起来，脚踝勾在林芷楠小腿后侧——增加一点俏皮和亲昵感。”

        苏媚颤巍巍地照做。这个姿势让她几乎完全挂在我身上，我们身体的贴合更紧密了。阿Ken退后观察，点了点头：“这个姿势可以用在见面会合影环节。保持三十秒。”

        三十秒变得无比漫长。

        我能感觉到苏媚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她的脸颊贴在我颈侧，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阿Ken还在不远处举着手机录像，他的目光专注而专业，但那种被审视的感觉……让人浑身不自在。

        更让我不自在的是，我自己也有些不自然。阿Ken刚才触碰我的手掌留下的触感还在，那种属于男性的、充满力量感的温度，和我熟悉的苏媚的柔软截然不同。

        “时间到。”阿Ken终于开口，“休息五分钟。喝水，活动一下。”

        我和苏媚像得到特赦般分开。她几乎是逃到墙角拿起水瓶，背对着我们大口喝水。我看到她耳根依旧通红。

        我走到窗边，也拿起自己的水。阿Ken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条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