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极限试探

        训练结束后的几天，舞蹈教室里的空气变得有些微妙。

        阿Ken依旧准时出现，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黑色紧身T恤和运动长裤，表情依旧专业冷静。但他布置训练内容时，目光会有意无意地避开苏媚，下达指令的语速也比平时快了半分。

        “今天重点练习合影环节的定点姿势。”阿Ken将三脚架支在教室中央，架上相机，“粉丝见面会会有大量近距离合影，你们需要在三秒内摆出自然又亲密的姿势，并且保持笑容至少十秒。”

        他调好相机参数，转向我们：“先从基础情侣姿势开始。林芷楠，你站苏媚身后，双手环抱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苏媚，你侧脸，做出要亲吻她脸颊的姿势。”

        我们照做。这个姿势我们私下练习过无数次，早已驾轻就熟。我环住苏媚的腰，她自然地靠进我怀里，侧过脸，嘴唇停在我脸颊旁――距离恰到好处，既亲密又不会真的亲到。

        “表情太模式化了。”阿Ken举着相机，眉头微皱，“苏媚，你的眼神应该带着点撒娇和狡黠，不是这种空洞的‘我要亲了’。重来。”

        第二次，苏媚调整了表情，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那副小狐狸的模样又出来了。

        “好一点。”阿Ken按下快门，查看照片，“但林芷楠，你的笑容太僵了。要宠溺，不是假笑。再来。”

        第三次，第四次……同样的姿势重复了七八遍，阿Ken总能挑出毛病。不是苏媚的角度不对，就是我的手指位置太刻意。训练室的温度明明不高，我却感觉后背渗出细汗。

        苏媚显然也累了，靠在我怀里的身体微微发沉。在第九次重复时，她侧脸的幅度稍微大了些，嘴唇真的擦过了我的脸颊――很轻，像羽毛拂过。

        我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阿Ken的相机快门声停顿了半拍。

        “这次可以。”他终于说，声音比刚才低了些，“休息五分钟。”

        苏媚如蒙大赦般从我怀里钻出来，小跑到角落拿起水瓶。我注意到，她转身时，运动背心的后襟因为汗水贴在了背上，勾勒出清晰的肩胛骨线条和内衣带子的痕迹。

        阿Ken背对着我们调试相机，但他的肩膀线条比刚才紧绷了些。

        休息时间，苏媚蹭到我身边，用气声说：“姐姐，Ken哥今天好严格啊……同一个姿势拍这么多遍。”

        “他在自我调节。”我拧开水瓶，目光瞥向阿Ken的背影，“你上次那招，戳到他专业面具的裂缝了。他现在用加倍的专业来填补那道缝。”

        苏媚眼睛亮了：“真的？那我是不是该……”

        “适可而止。”我打断她，“玩过头真惹恼了他，吃亏的是我们。”

        她吐了吐舌头，但眼里的狡黠没减：“知道啦，我有分寸。”

        休息结束，阿Ken布置了更复杂的姿势――双人背靠背坐地，仰头对视；一坐一站，站着的弯腰伸手，坐着的抬手欲牵；甚至有一个需要我单膝跪地，苏媚俯身，两人鼻尖几乎相触的姿势。

        每一个姿势都要求极高的默契和肢体控制力。阿Ken的指导依旧细致，但他不再像上次那样直接上手调整，而是用语言描述，偶尔远远地用动作示范。

        “苏媚，俯身的时候腰背要挺直，不要驼。臀部往后坐，重心放在脚跟。”阿Ken站在三米外，双手在自己腰间比划，“林芷楠，你跪着的那条腿可以再往外打开一点，给镜头留出空间。”

        我们照做。但姿势毕竟复杂，苏媚在俯身时一个不稳，身体晃了晃。我下意识伸手去扶，手掌正好托住她的小腹――隔着薄薄的运动背心，能清晰感受到她肌肤的热度和柔软的腰线。

        苏媚轻哼一声，稳住身体。这个意外的触碰让她脸颊微红，而我扶在她小腹的手也忘了立刻收回。

        阿Ken的相机快门声再次响起――这次连拍了三张。

        “这张不错。”他低头查看屏幕，语气听不出情绪，“意外瞬间的自然反应，比摆拍更有感染力。但正式场合不能依赖意外，你们要把这种自然感练成本能。”

        他放下相机，终于走了过来：“刚才那个姿势，重心分配有问题。苏媚，你过来，我给你示范正确的发力点。”

        苏媚看了我一眼，乖乖走到阿Ken面前。阿Ken在她身后一步远的位置站定，双手虚悬在她腰侧――没有真的触碰。

        “俯身时，核心收紧，想象这里有根绳子拉着你的肚脐往脊椎方向收。”阿Ken的声音平稳专业，“同时臀部发力，向后向下坐，而不是简单弯腰。”

        苏媚跟着他的描述尝试，但动作依旧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