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坏

        周六晚上十点，沈昭的书房门被风吹开一条缝。他抬头时，正看见沈皎踮着脚尖溜过走廊――黑色吊带裙的细带勒在她雪白的肩胛上，裙摆短得稍一弯腰就会走光。

        他猛地合上竞赛题集。

        二十分钟后，沈昭走进ktv大厅“你好刚才那个黑色吊带裙的女生是哪个包间？我是他的哥哥刚才去停车一转眼人就不见了”他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少年的脸像明星一样，带着让人亲近的青涩气质，女前台看着微微的红了脸指了指远处的包房。

        沈皎的指尖在点歌屏上划着，唐芝芝从背后扑过来，带着蜜桃味酒气在她耳边尖叫："江时鸣又点《告白气球》！他绝对对你有意思――"

        包厢的镭射灯球旋转，将沈皎锁骨上细闪的高光切割成碎钻。她身上那件黑色吊带是周雨晴硬塞给她的，尺寸小了一号，布料绷在胸口，上了初中后她的胸部就像气球一样快速肿胀了起来，裙摆稍微动作大一点就往上缩，和带着清纯的面容形成反差，陈子航的目光像黏了胶水，从她裸露的腰线一路爬到嘴角。

        "皎皎，轮到你了！"男生把麦克风递过来，指尖"不小心"蹭过她的手背。

        沈皎刚接过话筒，门突然被推开。

        冷气混着走廊的灯光灌进来，沈昭站在门口，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腕骨上还沾着钢笔水――显然是直接放下笔就找过来的。

        包厢里的笑声像被按了暂停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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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沈昭的声音比空调冷风还低三度。

        沈皎的指甲掐进掌心。陈子航突然站起来，一米八的个头挡在她前面："哥，我一定把皎皎安全送――"

        "现在。"沈昭看都没看他，目光钉在沈皎短裙下的大腿。那里有道淡疤，是小时候她非要骑他肩膀摘玉兰，摔下来被树枝刮的。

        唐芝芝偷偷拽沈皎的裙摆："你哥眼神好可怕..."

        沈皎抓起沙发上的校服外套，故意慢动作往身上披。蕾丝肩带从外套里滑出来，沈昭突然大步走过来，拽着外套往她肩头一裹――力道大得把她半杯没喝完的布鲁大师软饮碰翻了。

        冰凉的酒液泼在陈子航球鞋上。

        "我操！"男生跳起来。

        沈昭从钱包抽出一小叠纸币拍在茶几上："赔你的。"他拽住沈皎手腕就往外走，镭射灯把他的影子拉成长长的枷锁，笼住她全身。

        出租车车窗透出外面霓虹街道上的光。沈皎挪挪屁股远离旁边的三好学生，她撇撇嘴："你凭什么管我？"

        "凭你数学考12分还敢夜不归宿。"沈昭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终于像个高三生而不是教导主任。

        沈皎突然发现哥哥下巴上长了细小的胡子，车窗透出的光把他睫毛的阴影投在鼻梁上，像道小小的悬崖。

        "爸爸不在家你耍起官威了是不是"她扣着手上的穿戴甲，"怎么我在家就能不考12分？"

        沈昭冷笑出声。转过身伸手擦掉她嘴角的荧光唇彩，拇指重重碾过她下唇："正常女高中生不会在夜晚可不会去ktv和男生喝酒。"      目光扫视了一下她的全身，不由自主的定格在胸上“而且还穿的那么不像样！”

        车窗玻璃映出他们的影子。沈皎这才注意到自己有多狼狈――胸口在略小的裙子下要挤爆，裙摆在刚才凌乱的步伐中翻了上去，安全裤的一角漏了出来，堪堪挡住女生的私密部位，像那什么，像巷子里粉色玻璃窗后的女人…而沈昭连皱眉的样子都像拍校服广告。

        “你别管我！”她又羞又气“你自己天天卖乖讨好爸妈别指望我和你一样，我可学不来你那副样子――”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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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纹锁发出“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