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寻不到,一个月后就在大理会合。没想到这姓王的手下有好些个武功高强之人,他们人多势众,追我追得甚紧,我与他们边打边逃来到大理,找到了甘师叔,她收留了我,说等我师父回来,再一起去大理找那个女人。”
段钰暗自心惊,
:“钟夫人和这二人也有仇怨?”
木婉清
:“不然你以为她来报信是为了甚么?”
段钰回忆起钟夫人那温温柔柔的面容,实在想不出她杀伐果断的模样,蹙眉
:“这样杀来杀去,到底要甚么时候才能了结?”
木婉清
:“以命抵命,不是我们杀了她们,就是她们杀了我们。难
我还会怕死吗?”
段钰对她这番言语也没奈何,收了石床上的东西,
:“知
你不怕,不过总该想一想……”本要说父母,想起她的
世,一时无言。
木婉清
:“想一想甚么?”
段钰只得
:“想想
边的朋友。”思及这一路走来,二人虽然言语寥寥,也算是共经患难。只怕是木婉清
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这么一想,无端有些气闷,
:“你受伤了,先好好歇息再说吧。”
她手上微光一闪,木婉清低
看去,原来是钟灵所赠的那枚银镯。这本不是什么起眼的东西,偏偏这么个小物件,在木婉清看来却是份外刺心,她
:“我算你的朋友么?”
段钰立刻
:“当然算啦。”
木婉清又
:“那钟灵呢?她也算?”
段钰静了一瞬,
:“……也算。”
木婉清
:“你听我说到我师叔,是不是又想起钟灵了?”
段钰心中难过,拿起瓷盏就要起
离开。木婉清却按住她的双肩将她
子扳正,直视着她的双眼
:“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隔着一盏油灯,火光映跃之中,她的眼睛犹如深潭。段钰避无可避,顾及她
上有伤,不敢用力挣扎。二人僵持片刻,段钰眼眶微微泛红,强忍下
中酸涩,低声
:“是……我今夜才见过她一面,要我如何能不去想?”
肩上的桎梏陡然一松,木婉清曲指弹了弹她的额
:“那就别想了。”
段钰察觉她这一举动似有安
之意,眼中一热,佯装低
看向别
,趁机抹了抹眼泪,
:“今天晚上,你为甚么要来找我?”
木婉清
:“你骑走了我的
,我不找你找谁?”
段钰大窘,木婉清又
:“你一人骑着
在山里乱闯,若是让人捉去了,岂不是糟糕至极。”语声一变,颇为生
地续了一句:“别自作多情以为我是去找你的,我可是为了我的
。”
段钰破涕为笑,扑哧一声,觉得她这别扭样子格外有趣。木婉清目光不善,
:“我的话很好笑?”
段钰笑微微
:“你是不是从没有说过安
人的话?”
木婉清讥讽
:“你又要开始自作多情了?”
段钰早已看出她不过是外厉内荏,半点也不畏惧她了,真心实意
:“木姐姐,你人真好,谢谢你特地今晚来寻我,还说这些话安
我。”
木婉清立刻厉声
:“谁特地来寻你了?你……”
段钰忍着笑说
:“嗯,你当我是自作多情好了。”
木婉清静静瞧了她一会儿,垂下眼
:“笑够没有?笑够了就赶紧歇息,明日还要赶路去大理。”
段钰已经全然忘了方才的伤心难过,努力压平嘴角,
:“我没笑。”
木婉清两指按在她嘴角上,向下一拉,轻声
:“小骗子。”
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无端有几分狎昵之意。段钰心中微颤,感觉她按住自己嘴角的手向上轻轻一提,
:“还是这么笑着好看些。”若无其事收回手,转
熄灯火,揽住段钰腰
合衣躺下。
段钰本就又乏又累,被她抱在怀中,淡淡幽香环绕,竟有种奇异的安宁感,不知不觉睡着了。
翌日醒来,段钰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睛,发现自己整个人都依偎在木婉清
侧,恨不得埋进她的怀里,惊得手脚都不知该放在何
。想要起
,
发却被木婉清压住一缕,支着手臂羞赧
:“我的睡相是不是不好?”
木婉清挪了挪手,眼中微微一动,
:“压到了我的肩膀。”
因这一句话,段钰一路上都老老实实被她圈在怀里,在
背上连动一动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