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靠過來,伸手輕撫他的背脊,吻他耳垂。
接著,在典諺從輕碰到猛烈撞擊下,兩人一起緊繃著
體,耗盡力氣。
◇
他甚至不確定自己此刻在擁抱的是誰。
◇
這一瞬間,典諺差點說出口:「我們是不是已經不愛了?」
語氣像是在轉移話題。
但他沒說,他低頭喝了一口湯,說:「蠻好喝的。」
他不知
自己說的是誰。
典諺睜開眼,眼神無波。
「……你好熱。」
此時,典諺停住了,問:「不
?」
典諺看著那句話,忽然有種說不出的疲倦,他打下一行字:『你決定就好,我都喜歡。』
阿衡從廚房探頭出來,笑著說:「看到花了嗎?你上週說過最近很煩悶,我剛好經過花市,就買了一把。」
典諺怔了下,抬起男人的
,緩緩地進入那熾熱地帶。
「因為你今晚來了,又不肯留下。」
「我們週末要不要去宜蘭?剛好有個展,我學生參與策劃的。」
牙齒輕輕咬住,像是一種佔有,也像是懲罰。
男人伸手在床頭旁的茶几上摸來了潤
,仔細地抹在典諺的肉
上,連冠狀溝都沒有遺漏。
換自己主導那一瞬的情慾。他的
尖在對方
頭上繞了一圈,
夜深,兩人洗完澡,床頭燈亮著。
◇
事後,兩人
著靠在床頭,那人抽煙,煙霧繞著床邊窗簾升起。
「我可以寫你嗎?」那人忽然問。
他知
自己在玩火,也知
這場火早晚會把他燒成灰。
◇
他不在乎結局,只在乎現在。
典諺摸著對方的頭髮,說:「只是……想你。」
可他仍然繼續,宛如沉溺在必須用肉體來折磨自己的邏輯裡,唯有當痛快過後,那空
才會平息一點。
典諺湊近湯鍋,聞了聞:「你有加芋頭?」
「我想讓你記住我的體溫。」
他不再愛甜不辣了,至少不是阿衡煮的那種。
下午五點,天色還亮,典諺站在捷運車廂裡,
著口罩,耳機放著某首無詞的Lo-fi曲。他回家的時間安排得剛好,趕得上平常下班的節奏。
典諺沉默片刻,輕聲說:「你怎麼知
我不敢?」
男人低笑,手指勾過他的膝蓋內側。
典諺坐起
,點燃自己的煙,沒回答。他知
,這樣的問話太危險,會讓人以為你想被懂。
「一個故事,主角跟你很像——不愛被認識,也不肯全心愛人,但他不是壞人,只是不敢認輸。」
典諺沒有拒絕,他讓自己有反應,讓
體假裝還有火花,他知
怎麼
,他熟練地吻對方,翻
,把燈關上。
典諺點頭,走進廚房,甜不辣的味
還是那樣熟悉,跟買的一樣,更像重播了一百次的劇情,早就背下了每一個轉折。
「今天……可以嗎?」阿衡問,小心又溫柔,像在請求什麼脆弱的回憶。
但在心裡最深處,他想的是另一張床、另一個聲音、另一雙手——在那個「我不介意你名字」的夜晚。
手機上有三通未接,是阿衡。他沒接,卻傳了簡訊:『快到家了,今天晚一點下班。』
幾秒後,阿衡回了:『甜不辣想吃哪一種?豆腐多還是菜頭多?』
完事後,阿衡靠在他懷裡,滿足又疲憊地說:「你最近比較主動,我有點開心。」
而他最怕的,就是被懂。
這句話看似順從,其實虛偽。
回到家,玄關整齊,鞋櫃上多了一束小小的向日葵。
你沒問,我也沒說。
◇
直到深處,男人似是被碰觸到了情慾禁地,解封了甚麼,「唔嗯…。」發出淺淺嗔
。
「加一點試試看,會不會比較綿。」阿衡笑,語氣仍然溫柔。
那晚的聲音很小,
息、低語、布料摩
與
膚碰撞的聲音,全都封閉在那間小小的空間裡。像兩條野獸,在夜色裡撕咬彼此,用慾望掩蓋真實的孤獨。
◇
在你看不見的時候,我和別人
愛,然後回來吻你。
「寫什麼?」